繁华耀世


浓云微雨,得《风襟》《数·术》,久盼而情怯。


我已经盯着一个“晏”字摩挲了许久的空格键,但千回百转的心思最后只能用一声来叹——太多原因让我无言了。

河梁老师曾说,她以为翻阅同人志得净手正身,列车上读都显唐突。我是理解这种感觉的,有些东西带着天然的莫名的微妙的神圣感。

一本书的启封于我当真带着极重的分量,像是首次晤面一位新友。但两位的文章我是初见心陷的,这两册文字纸张便自认多情当是故交重逢,还望莫嫌。

《数·术》一题当真是妙极,由一到十,每篇各自独立,而内里又有着丝丝缕缕的情谊一贯始终,相映成趣,至十全文末,两位术士点题般一番言数互表,自然深情,意味悠长,为整本收“数”圆满。河梁老师的文章优点甚多,其中以细节充实与结构完美两点最是引人,且这两项相辅相成,是我自愧不如,当学之处。

阅读体验相当流畅,是教人叹不知不觉已到了尾声,想贪多一分却明了停在此刻正是恰好的完满。

字里行间皆是妙趣心思,在读时犹如探秘寻宝,可以常读,字句常新,好文章向来是不厌多读的。

我曾与好友道,也青间只隔一层月光,我爱这月光也爱他们撩起这帘月光的模样,《风襟》《数·术》两书,禾姑娘与河梁老师的笔下,这月光并模样,刚好。

友人间会隐秘或明显地存在着美好的相似,上述种种禾姑娘亦备。

“字”如其人,我一向是当“文章”解的。不敢说对禾姑娘了解甚多,但为数不多的文章句读件件入心,其字如茶,味久气清,淡然少雕饰,内里又几多意趣深埋,该是如何丰富而活跃的思想造就啊。彼时还未踏进也青一片天地,无缘得见河梁老师盛赞的《狐朋》,至今抱憾,只想我若再失了《风襟》,那该悔到几时呀。

心下有点想说又觉得不那么值得一提的小事,cp上那杯辗转许久送达的桔酒或可与我一个飘渺的庆幸——许是无份,但当真无缘?

事后回想其实也莽撞,只因曾见河梁老师小酌便选了手制的劣酒,花哨心思,诸多不周。禾姑娘把我和那位传酒的朋友称作“不知名的社会人士”写进致谢段中(尽管河梁老师事后讲禾姑娘并不善酒,是呀,我该备清暑下热的蜜饯茶饮才好),而河梁老师即刻饮尽,或是二位不曾记挂的小节,于我却当真值得长久感念,不知此意可否传。

撰文前得此讯,见关注人数落去一位,如一场长久的低烧。

此刻或当讲一句断章取义的话来,(便当我,请容我任性这话),“使夫来者顾瞻想象,歆羡而咨嗟。”

唉,我还天真以为好书不惧时间,原人是怕等的。“晏”之一字与我何等有缘,这世上错过一线或千里的美好风景呀,我该如何补偿这迟到呢?

思绪万千,不知所言。

 @山人掐指一算今夜风紧宜 



戊戌年戊午月甲午日

萦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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